懒得起标题的蝙蝠铁
呃……先说两句。
1、漫威那边基本遵循MCU的时间线吧，蝙蝠比铁人小8岁。
2、白开水一样无聊，裹脚布一样话唠。
3、过去和现在穿插，时间线混乱，打哪指哪，毫无章法。
4、以我这个话唠的程度，看看我那个连大纲都算不上的脑洞，估计会坑。
5、完全不想写情节，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怎么收场，以我的智商大概会是非常弱智的方式。
6、我估计全程清水，毕竟我是一个“写出来的肉连撸否都不会删”的人。
好嘛，接下来就是这个没有名称的蝙蝠铁文的第一章。
第一章
2003年
哥谭的上流社会是一潭死水。
盘亘在这个城市百余年的几大家族，自第二次工业革命开始，就把持着这个城市的命脉。这是一个被大资本家们控制着的城市，封闭而保守。近年来异军突起的科技产业和互联网新贵们即使能够在哥谭谋得一席立足之地，也难以入得这些上流社会老爷们的法眼，挤进他们的圈子。一代代传承积累的财富和奢侈安逸的生活让他们变得傲慢和不可一世，来自新兴产业的竞争和压力却又让他们变得自私和愤世嫉俗。他们坚持所谓的贵族传统，仿佛那是他们能守住的最后一道底线，全然不顾自己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面，是不是会传来一股腐朽的棺材气味。
所以，当你受邀参加一个在Wayne庄园举办的舞会的时候，要做好心理准备，它一定充满了彬彬有礼的微笑和点到为止的寒暄，所有人都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穿着看不见一点褶皱的晚礼服，两个人交谈的时候距离绝不会小于50公分，除非对面的人邀你共跳一曲华尔兹。
哥谭的舞会绝对不会变成一个泳池趴。
所以，当Bruce Wayne被周围的男男女女围成一个圈，看着对面那张脸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逐渐向自己靠近，马上就要突破20公分的警戒线，周围的人却都在毫无形象地举着杯子大喊“吻他！吻他！吻他！”其中还夹杂着“闭上眼睛，Brucie！”的起哄的时候，他有点迷惑。难道我离开的这些年，哥谭变了这么多？
但是对面一脸坏笑看着他的，是Tony Stark。或许哥谭也没变那么多，只不过，Tony Stark有能力把任何一个场合变成泳池趴。
是的，这是专为庆祝哥谭最古老家族唯一的后代，哥谭的小王子Bruce Wayne回归的舞会。在七年前神秘失踪杳无音信并在近期被判定为死亡后，这个身价数十亿的年轻人又突然出现在哥谭的公众视野内，带着玩世不恭的轻佻笑容，声称自己消失的七年是为了“告别过去”而去了欧洲各地游历。看来他是找到了全新的自己，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安静得甚至有点腼腆的孩子，回来时他已经差不多变成另一个Tony Stark了。
在大部分语境下，“变成另一个Tony Stark”可不是什么赞美之词。
更何况，正牌的Tony Stark正在冲他挑衅一般地眨着眼睛，标志性地张开双手，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公分了。
Bruce Wayne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人群爆发了一阵欢呼，足以证明哥谭的所谓贵族们照样难以抵抗一颗庸俗的狗血八卦的心。
Stark工业的董事长兼CEO之前已经喝了不少。他醉醺醺的，走过来的时候脚下都有点不稳，但是当Bruce吻上他的唇的时候，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僵硬和退缩，简直有点愧对Stark一贯来者不拒的名声。Bruce更用力地把他拉近自己，一秒钟后Tony反应过来，把两只手放在Bruce的腰上，在众人的口哨声中开始施展他猎艳高手的技巧，Bruce也不甘示弱，这让一个吻更像是一场竞争和角逐。在他们分开的瞬间，人群中快闪一样出现了几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姑娘跳起了大腿舞，舞池里也瞬间变换了音乐风格，响起了充满了电音和鼓点的舞曲。Tony比着他那个带有强烈个人色彩的V字手势，揽着Bruce的肩，转了个圈。
Tony Stark就是有能力把任何一个场合变成泳池趴。
所有人都以为Bruce Wayne和Tony Stark只是两个纨绔子弟，他们之间只有喝酒胡闹的交情。Bruce想着，就让他们这样以为吧，这样也挺好。
“你根本就没醉。”
Bruce转过身，靠在露台的大理石栏杆上，看着Tony Stark朝自己走过来，步伐稳健。
“你也没醉。”
“没那么醉。”Tony笑着摆了摆手，“我现在正处于，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愉快的微醺中，离烂醉如泥只有十杯威士忌的距离。”他停下来想了想，“我应该多体会一会儿这种感觉。我最近不是太清醒就是太醉。”
“你总是这样。”Bruce拿过Tony手里的酒杯，把自己的换了过去，“一点都没变。”
“啊，我们七年没见了，很难说我一点都没变。你倒是变了不少，”Tony拿着酒杯站在Bruce旁边，靠着栏杆，目光投向Wayne庄园的花园，“回到文明社会的感觉怎么样？顺便一说，你寄给我那些明信片我都收到了，你都去了些什么地方啊？我不确定有些甚至可以被称作明信片。”
“是啊，有时候我就是黑进一颗卫星把自己所在的位置截个图发给你。”Bruce翘起了嘴角，“你教我的那些小把戏。”
Tony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差点喷出来：“你喝的这是什么鬼？！”
“你自己说的，要多体会一会儿‘愉快的微醺’，我可不能让你就这么醉了。”看到Tony那个一言难尽的表情Bruce没忍住笑了出来，“姜汁汽水，Alfred特制。”
“Alfred一定很恨你。”Tony把剩下的饮料从露台倒了下去，把杯子往栏杆上一搁，“这就是从他面前消失七年的代价。”
“是啊，我甚至没给他寄过明信片。”Bruce摇晃着自己杯子里的酒，“我被判定死亡之后庄园归在他名下了，不确定他愿不愿意还给我。”
“我会说服他不要还给你的。我也还生着你的气呢。”Tony双手一撑，坐在了露台栏杆上，“不开玩笑，说真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唔。先把公司拿回来吧，我想。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们看到我回来大概不会太开心。”
“需要我帮忙吗？鉴于你跟不上时代很久了，提醒你一下，Stark工业近年来做得还不错，如果你需要什么诸如财力上和人脉上的帮忙，找我开口总比找你们哥谭其他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们强。”Tony兴致勃勃地说，“如果你想合作的话也没问题，我明天回去催Obie翻翻目前我们手头有什么项目……”
Bruce低着头没说话。
“Bruce？”
Bruce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Tony……你目前最主要的生意是军火生意。”
“是啊。”Tony毫不在意地说，“你应该看看我发明的那些导弹，我自己做的，与那些相比其他的武器简直就是小儿科。……等等，”他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你不会也要来那一套老生常谈吧？”他从坐着的栏杆上跳下来，挥舞着手臂，“说真的，在所有人里，你也给我来这套？”
“不，我不是要评判你，”Bruce看向Tony的眼睛，“我不傻，不会拿死亡商人那一套抨击你，我知道杀人的是人而不是武器，我知道你造武器是想保护美国人民。只是，你也知道我有多讨厌枪。”他顿了一下，“Tony，我父亲是个医生，如果一切顺利我大概能成为一个企业家，但我首先是一个Wayne。”
“我父亲是个军火贩子。”Tony闷闷不乐地说，“好吧，没有合作。但是如果你需要帮忙，任何方面的，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Bruce冲他眨眨眼，“董事会都是一群外强中干的老头子，我有个计划，你要不要听听？”
2016年
从另一个无声的噩梦中惊醒的时候，Tony Stark正好看到一道闪电把黑夜瞬间点亮了。
这让他的耳鸣和呼吸困难比平时持续的时间更长。他满身冷汗地闭上眼睛，摸上自己的颈动脉，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复述着自己记得的所有物理公式，强迫自己不要大口喘气，等着颤抖渐渐平息下去，重新获得对自己感官的控制。
“Friday，现在几点了？”几分钟之后，他用仍然不稳的声音问道。
“早上四点三十五分，Boss”头顶的音箱传出他尽职的AI的声音。
他凌晨三点才从自己的工作间回到卧室，筋疲力尽地把自己扔到床上，忘了让Friday把窗帘拉上就睡了过去。
操蛋的焦虑症，就是不肯让我清静会儿。Tony用双手搓了搓脸，抹掉头上的汗。他闭上眼睛安静地倾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除了Friday运转时不太明显的嗡鸣声，没听到其他任何声音。Rhody一定还在睡，复健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不可能会在这个时间醒着；但是幻视不需要睡眠，Tony有好几次撞上他在大厦里面悄无声息地在墙面之间穿来穿去，还有几次看到他在客厅捧着一本书。对于一个可以随随便便接入全球所有图书馆和数据库的生物来说，这个行为还真是有点又老派又古怪。
距离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装甲从俄罗斯的冰天雪地回到纽约已经两周，距离Steve Rogers寄来那封道歉信和那个看起来随时都会寿终正寝的翻盖手机才刚刚一周，他的复仇者联盟——是的，Rogers在信里把复仇者联盟留给了他——目前常驻人员3人，一人不知去向，有生战力2人，剩下的大概都跟美国队长跑到了瓦坎达，鉴于Rogers三天前把他们从海上监狱劫走了。
网络上已经炸了，各大社交媒体的热门话题都吵得不可开交，一半人觉得美国队长是国家的英雄，另一半人则声称他是国家的罪人。从这个结果看来，这场超级英雄内战最大的受益者大概是Twitter和Facebook。还有YouTube，莱比锡机场那场谁也没有预料到结果的大战，被好事群众拍下了距离太远而且清晰度非常愁人的视频，但不管怎样，飞在天上的钢铁侠，幻视、猎鹰和战争机器的特征仍然清晰可辨。
虽然从俄罗斯回来之后Tony第一时间就将Zemo的阴谋公布给了大众——当然，他没提那场令人憋屈的三人混战，只是澄清了联合国爆炸案的真凶，并且声明美国队长前往俄罗斯成功阻止了Zemo复活5个邪恶的超级战士的阴谋——联合国爆炸案的直接受害者之一，瓦坎达国王T’challa也在第一时间证实了Tony的说法，才刚让复仇者近期掉到冰点的公众关系稍微回暖了那么一点；但是劫狱事件后，国务卿Ross占得了先机，他再次把搞得复仇者四分五裂的索科维亚协议拿上了台面，声称Rogers的劫狱行为是对法律的公然藐视。作为法案公开的支持者，Tony顿时成了媒体争相追逐的目标。成群的记者从早到晚堵在复仇者大厦楼下，就等着Tony Stark露面的时候能从他嘴里挖出只言片语。
更不提自从劫狱事件过后，Tony已经挂掉了Ross一百多个电话，算上Pepper和Rhody帮他挂掉的，就算是三岁就跟媒体谈笑风生，20岁就跟政府讨价还价的Tony Stark，这也太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而且，他没法入睡。
他可以在二十个小时的敲敲打打之后，就着工作间的沙发打一个小盹儿，或者可以在早上，在厨房等第一杯咖啡的时候趴在流理台上放任自己失去一会儿意识，但是每当他把自己拖进卧室扔上床，试图真正睡上那么一会儿的时候，就会像现在一样，从噩梦中惊醒，像是跟谁赌气一样地瞪着天花板，等着东边渐渐变亮。
身为一个焦虑症患者，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试过偷偷搞来一点处方药，结果成功地睡了8个小时，但接下来的一整天都好像有一把雷神之锤不停地敲他的脑袋，而且思维混乱地差点在工作间闹出重大事故；酒精有时候能管一点用，但是渐渐他发现，就算是以他的标准，他喝得也太多了。他冒不起毁掉自己脑子和手的风险——谁会需要一个再也造不出东西来的Stark？
“Friday，现在几点了？”Tony又抹了一把脸，他现在毫无睡意，只觉得浑身快要散架一样动弹不得，Rhody，你的瘫痪能传染吗？对不起，Rhody，糟糕的玩笑。
“早上五点十四分。Boss。为您服务。”
我得离开这儿。Tony心想，再这么下去，估计没多久联盟的有生战力就只剩下幻视一个了。
可是我能去哪儿呢？他茫然地想。
“目前复仇者大厦附近没有任何可疑人员。您可以随时出行。”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全息屏幕，“已调取您的通讯录。”
他这才发现他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口了。
他心不在焉地翻着自己的通讯录，直到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不在他的通讯录上，但是他记得对方的号码。
电话至少响了十声才被接起来。
“……不管你是谁，你赢了。Alfred都没能把我从床上弄起来。”电话那边的人带着浓浓的鼻音恼怒地说，简直能想象出他睡眼惺忪的样子。
“对不起！加密线路，我不能让别人追查到这通电话。”Tony立即说。
“……Tony？”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Bruce在找他的衣服，“你一大早打来，出了什么事吗？”
“Bruce，现在是上午十点。”Tony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哼，是啊，”对面的人一声轻笑，“曾经在下午两点约我吃早饭的人这么说。”
“Bruce，我能……去你那儿呆几天吗？我假设你最近有看电视。”
对面的人好像楞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听上去有点为难。
“呃……Tony，你知道，庄园的事一直是Alfred在管，你得说服他才行。他可还生着你的气呢。”
Tony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懂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让Alfred下午去接你，他会给你打电话的。”
“fuck you，Brucie。”
